限:极限。一说命运注定。大故:死亡。
汩:水流疾貌。
焉程:哪里量程,何处评量。
错:通“措”,安置、安排。
曾:增。爰哀:无休止的悲哀。
莫吾知:莫知吾。谓:说。此句指人心不可了解。
让:避免。爱:爱惜生命。一说吝惜。
类:类别。一说法、效法。
【点评】
一般认为,此篇是绝命辞——即临死之前向世人的告白:“知死不可让,愿勿爱兮。明告君子,吾将以为类。”诗人庄严宣布,自己将以一死来殉自己的理想,用生命换回高洁的人格节操。
全诗慷慨激昂,语气坚定镇静,毫无悲伤留恋之情,句里行间透出的是一位志向远大的志士仁人,面对污浊的现实世界,愤而不平,却又无可奈何,只能以一死来证明自己的清白、坦荡、无私无畏。
整首诗短句较多,读起来急促有力,似与诗人的情感一脉相通。
对题目“怀沙”究竟何指,争议较多,似认为怀念长沙较能被一般学者接受。
思美人
思美人兮擥涕而伫眙。媒绝路阻兮。言不可结而诒。蹇蹇之烦冤兮。陷滞而不发。申旦以舒中情兮志沉菀而莫达。愿寄言于浮云兮。遇丰隆而不将。因归鸟而致辞兮,羌宿高而难当。高辛之灵盛兮,遭玄鸟而致诒。欲变节以从俗兮,愧易初而屈志(10)。独历年而离愍兮(11),羌冯心犹未化(12)。宁隐闵而寿考兮(13),何变易之可为。知前辙之不遂兮(14),未改此度。车既覆而马颠兮,蹇独怀此异路。勒骐骥而更驾兮(15),造父为我操之(16)。迁逡次而勿驱兮(17),聊假日以须时(18)。指嶓冢之西隈兮(19),与黄以为期(20)。开春发岁兮(21),白日出之悠悠。吾将荡志而愉乐兮(22),遵江夏以娱忧(23)。擥大薄之芳茝兮(24),搴长洲之宿莽。惜吾不及古人兮,吾谁与玩此芳草?解萹薄与杂菜兮(25),备以为交佩(26)。佩缤纷以缭转兮(27),遂萎绝而离异。吾且儃佪以娱忧兮(28),观南人之变态。窃快在中心兮(29),扬厥凭而不俟(30)。芳与泽其杂糅兮,羌芳华自中出。纷郁郁其远承兮,满内而外扬(31)。情与质信可保兮(32),羌居蔽而闻章(33)。令薜荔以为理兮(34),惮举趾而缘木(35)。因芙蓉而为媒兮,惮蹇裳而濡足(36)。登高吾不说兮(37),入下吾不能。固朕形之不服兮(38),然容与而狐疑。广遂前画兮(39),未改此度也。命则处幽吾将罢兮(40),愿及白日之未暮。独茕茕而南行兮,思彭咸之故也。